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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蝎子X邵宇寒】《不可饮 上》(茶秀太太是本文灵感来源,前 雇佣兵X神外主任)

送给 @茶秀  @宵小枭 

【蝎子,取自王劲松老师在《我是特种兵》系列角色,越南裔雇佣兵,剧里是反派】

【邵宇寒取自王阳老师在《你是我的城池营垒》角色,神经外科主任】



听新闻上说A市今天降温。

邵宇寒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,走出医院大楼的那一刻,果然被吹的打了个哆嗦。他已经快有三天没看见女儿了,有时候一进手术室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上刑架,坐没办法坐,站也没办法站。外科医生个个都是职业流氓,邵宇寒总觉得在一堆三句话离不开荤段子的人中间看手机,给自己刚上小学的女儿发消息,是一种隐形犯罪。如果说给自己闺女的另一个爹听,对方倒是可能会觉得不以为然,毕竟那家伙生活长大的地方,是真的乱。

他一面等着手机开机,一面往停车场的方向走,路过直升机停机坪,那上面站着人,矮小的铁门通向急救的那一侧是敞开的,护士和大夫推着担架往里面走,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迷彩服装的军人。

迷彩啊,邵宇寒想,他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人穿过这身衣服了。

邢克垒不在,米卡也去了外地进修。如今他在A市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。上次见到这身衣服其实还是在阿富汗,邵宇寒一直分不不清楚,当时是蝎子给他做的“科普”工作。

邵宇寒想着想着就觉得脸上发烧。蝎子叫阮文雄,就是他闺女的另一个爹。那家伙是越南籍雇佣兵,说的一口普通话倒是挺标准的,只有偶尔几个词句,邵宇寒对着他说的时候,他需要时间想一想。但总体说来,不影响交流。

其实他俩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不影响,毕竟蝎子每趟回国时间不长,而且交流都在床上,不大用嘴的。

 

停机坪上站的那群人里,打头一个没有带钢盔,脸上不知道是刷的颜料还是挂的彩,黑黢黢一片。对方深情肃穆的朝他这边看过来,因为蝎子的缘故,邵宇寒不太习惯跟这种人对视——说来奇怪,他在野战医院工作,却偏偏没办法跟这些特警打交道。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蝎子,这家伙在边境屡屡作案,身上背着人命官司,从很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个亡命徒。邵宇寒刚刚认识对方的时候,隔三岔五就会被何晨光请喝茶,频率高的连邢克垒都为之感叹。再后来蝎子自愿做线人,为中方的卧底提供保护,邵宇寒喝茶的频率才没那么高了。

 

他跟阮文雄有个女儿,女儿是蝎子从越南带回来的小尾巴。有一阵子,邵宇寒越看这个小丫头越觉得长得像蝎子,一模一样长长的眼角,都那么瘦,性格也不太爱说话。如果蝎子在家,她就没完没了的腻着蝎子——真像条尾巴一样。阮文雄也一样,他在家的时候基本不会出门,对谁都不怎么在意,唯独对着个小丫头好的不得了。邵宇寒其实心里挺不舒服,又没办法挑明了问。阮文雄只跟他说过一回,说这孩子的妈妈是他买的,他们俩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。再后来那个女的跑了死了,死前回来找他,留下了这个孩子。

 

阮文雄每次一走就是大半年,因为身份特殊,他从来不会跟邵宇寒交代自己的去向:这个孩子就是他有一天突然飞回来,突然交给邵宇寒让他照顾,然后什么都没解释,就又离开了。邵宇寒有点儿担心下次再看见他,蝎子会给他又弄回来一只小蝎子——倒不是说他不能养,但他不是开孤儿院的,他也有自己的工作。每天像这样,他几个白天连着上班,只能交给保姆。

 

邵宇寒坐上车,手机恢复了震动,连着多条未接电话和短信瞬间塞满整个手机屏幕——邵宇寒叹了口气,划着屏幕打着火,一条一条往下看。然而,没等他把车开出去,突然副驾驶的位置上,车门被人从外侧拉开了,紧跟着一个瘦长细高的身影钻进来,对方不光钻上车,还带进门一股冷气。

 

“邵大夫,”钻上来的那个人说,“这么晚了还不回家——不怕被人抢?”

 

是蝎子。

 

蝎子说话的时候仿佛是带着笑,但假如听的再仔细一些,却还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,仿佛他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。邵宇寒转过头想看他,结果蝎子松开手,往他副驾驶的椅子靠背上一歪,歪在阴影里,睡过去了。邵宇寒等了一阵,然后谨慎的越过驾驶跟副驾驶之间的位置,伸手去扒阮文雄的衣服领子——他有教训,有一回蝎子回来,身上有伤,失血过多都快休克了。然而蝎子没说,邵宇寒专业不是做侦探的,也没问。到了后来才发现。那次出事之后,邵宇寒就一直记着。

 

蝎子的锁骨位置上有一道疤,痕迹很深,据邵宇寒判断肯定不止断过一次,接上了也没长好。他这一侧手臂不太能用力气,邵宇寒猜是有人打断过他的骨头,连着神经一起受到了损伤。

 

蝎子一直没动静,安静的仿佛连呼吸都停了。邵宇寒伸出手去摸他颈侧的动脉,蝎子却一把攥住了他。

 

“你不让我歇一会儿?”蝎子慢悠悠地说,慢悠悠地张开眼睛。他动作很慢,等目光对上了邵宇寒,眼睛里却是阴沉沉的发亮——这是一双才杀过人的眼睛,血腥味都还没退下去。蝎子就保持着这个动作,看着他;邵宇寒也没有动,他们在黑暗里望着彼此,过了好一阵,蝎子才重新闭上眼睛,跟邵宇寒说,“去宾馆吧,我这样,我怕会吓到她。”

 

蝎子说的没错,他这副状态确实很吓人。到宾馆邵宇寒才发现他的后背,从腰线往上,乌青紫黑一片。外侧找不到出血点,说明全是内伤。蝎子什么衣服都没脱,直接站在花洒底下,靠着墙。【车略】蝎子猛地攥住了他的手。

 

“今天不行,”阮文雄在水雾氤氲里,压低了声音跟他说。

 

邵宇寒磨了磨牙,其实说实话,他也没心情做那种事。但如果他平铺直叙的问蝎子怎么受的伤,多半他得不到答案,蝎子也压根儿不会听。邵宇寒蹲下去,拽了拽裤腿,跪在地上,【车略】

 

结束之后,蝎子用手把他打湿的头发梳到脑后,一下接着一下。

又过了一会儿,邵宇寒没有问,但是蝎子说,“黑虎死了。”

黑虎是蝎子的一个手下,跟着他做过很长时间。他们在国境线上出生入死,做的全是有今天没明天的勾当。其实像他们这种人,生死到头也就是眨眨眼睛的事,但蝎子决定跟中方合作,遣散了很多人,黑虎执意留在了蝎子身边。

他说,“你今天晚上,看见从飞机上抬下来的人,是高鹤。何晨光安排他在缅甸做卧底。”

邵宇寒霍地仰起头来。

蝎子越过他,目光盯着远处一个位置。

 

邵宇寒并不认识高鹤,跟黑虎也只见过几面,黑虎知道他俩的关系,一直管邵宇寒叫“大嫂”,那是个形容粗犷的西北汉子,当年何晨光想把他策反过来,然而没有成功,他说他欠蝎子一条命。邵宇寒也想象不到,他欠蝎子的这条命,原来迟早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偿还。

 

可能蝎子也没有想到。

 

在宾馆,邵宇寒大致检查了一下蝎子的身体,他毕竟也没有专业器材,眼下能做的极其有限。蝎子睡着的时候脸上没剩下多少血色,眉头也稍稍皱起来,看上去不太好受——他回来一次,每回都特别匆忙,邵宇寒极少有时间好好打量。他把电视的音量调成静音,最后干脆关了,坐在黑暗里看蝎子睡觉。他又去门外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,保姆不太高兴,因为邵宇寒没有提前通知她自己不回去,又是三更半夜才来电话。小蝎子倔的要命,说什么都不肯睡觉。她抱着电话一定要听听蝎子的声音,邵宇寒哄她,可在心里又开始后悔,早知道就不该在这会儿告诉她蝎子回国的消息,还不如等到明天天亮。

 

那天晚上邵宇寒只睡了四个多小时,蝎子跟他差不多,醒的比他还要早。吃早饭的时候,邵宇寒问了他一个自己昨晚想了好久、但不敢开口的问题:这次在国内,蝎子能待多久。他们算不上是异地,那能算跨国吗?邵宇寒不知道。他跟蝎子说他闺女准备要填上学的申请表了。蝎子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问邵宇寒:“她能在这里上学吗?”

“可以啊。”

蝎子似乎不太相信,又问他,“谁说的?”

“邢克垒。”

“啊,”蝎子看上去这才像是放下了心,小声重复,“你的小舅子。”

邵宇寒“嘶”了一口气,咬着牙咧开嘴。

蝎子在餐桌另一头,抬起眼睛注视邵宇寒。他那双眼睛显得很亮,也只有在这种时候,邵宇寒才能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分量格外重,因为这对儿父女的合法居民身份,全要挂靠在他名下。邵宇寒端着饭碗,忽然停住不动了,然后危险的眯起眼睛,他问蝎子:“你之所以跟我在一起,不会就是为了能把她带到国内,然后解决她的身份问题吧?”

蝎子不说话,但是那双眼睛弯弯的,笑得格外狡黠。

 

吃过早饭,蝎子要回省局报到,他虽然真实身份是线人,但到底还是划归在了受监视人员的行列里。邵宇寒也接到一通紧急电话,要回医院。临走前,他又回过身来跟蝎子说,“我给你在我们医院约一个检查,检查之前你别乱动,”他伸出一根指头指着蝎子,颇具邵主任威仪的警告蝎子,说,“你那是内伤,得治!”

 

***  ***  ***

***  ***  ***

 

等到了医院,邵宇寒才意识到今天开会的阵仗有些大。他又看见了昨晚站在停机坪的那个迷彩服。对方今天清洗干净,穿戴整齐,正襟危坐在会议室末尾,看见邵宇寒,他象征性的点点头。邵宇寒是属于从海外高薪聘请回来的高级技术人才,院长特批,某些繁文缛节性质的工作,他可以不用参加。然而今天,他关上会议室大门,却在内心徒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。

 

果然,他刚刚落座,院长就给迷彩服来了一个隆重介绍:这是他们战区,一位师一级的参谋长,大致相当于邢克垒的平级,但他比邢克垒多了一颗星,所以邵宇寒也点点头,颔首以示尊敬。医院院长告诉邵宇寒,院里准备派他去老挝支援国际救援队,因为他有做无国界医生的经验,同行的还有一个护士小姑娘,许知微,那是米卡的“闺蜜”。

 

邵宇寒不发一语,看着他们院长,院长又去看迷彩服,邵宇寒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这趟派遣任务的用意:无国界医生只是个幌子,他们是要在老挝安排一个暂时的卧底,最好是有一重能够让敌方放松警惕的身份,而这重身份自然而然,就是无国界医生。他曾经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,有人被逮到后,按间谍罪被杀了,这不是一项多光彩的事情,无国界组织也不会承认。邵宇寒的第一个反应是拒绝。迷彩服跟院长挥了挥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邵宇寒靠在椅子背上等着这位师级参谋长开口。

 

“邵主任,”他说,“我们听廖院长介绍说,你的业务能力是很强的。”

“谢谢,”邵宇寒不为所动,“院长太客气了,我的能力也很一般。”

“你以前就做过无国界医生,”迷彩服说,“做这种类型的工作,需要很高超的医疗水平吧?”

“那倒没有,”邵宇寒笑起来,“但是需要诚恳,真诚,对任何人没有偏见——包括对手。”

迷彩服点头,“确实,”他说,“我们听说,你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阮文雄?”

邵宇寒没预料到他会突然提到蝎子,他顿了一下,没有立即接口。

迷彩服说,“你应该更熟悉他另一个名字,‘蝎子’——听说,你现在是他和他女儿的监护人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邵宇寒不笑了,他稍微坐起来一些,向前探过一点儿身体,手肘放在桌子上。

“没有什么问题,”迷彩服回答,“只是你的档案上是这样写的,所以我想点出来,问一问你真实情况。”

邵宇寒握着一支签字笔,感觉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,被对方拿捏在了手里。他早上才开玩笑地问过蝎子这个问题:蝎子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,为什么回国,又为什么冒着被判处极刑的风险投案——他完全可以找一处中立国家,然后隐姓埋名过一辈子,那也是安稳的。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不怕死吗?还是寄人篱下。

 

邵宇寒一直对那只小蝎子很好,一半原因是他确实想要个女儿,还有另一半,他从没对人说:他是有私心的,因为那是留住蝎子最好的筹码。假如说他有自信,那么他的自信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来自这个小丫头。有她在,邵宇寒从不担心蝎子会不回来——因为邵宇寒,她能够接受全世界最顶尖的教育,比起她的同龄人,她过得生活更加丰富多彩。有时候,他们团聚在一起的时光,邵宇寒能够从蝎子的眼睛里读到这些,那是一个过惯了血腥生活、艰苦岁月的男人,难得温柔的时刻。

 

邵宇寒自认是个感情上的好人,他对待邢克瑶是忠贞的,即使两人未能走到最后,但他尽了力,也做的问心无愧。他从不相信感情生活要靠算计彼此才能长久,但说不上是什么缘故,他对待蝎子却始终缺乏彻头彻尾的透明。邵宇寒安慰自己,他也是为了他们两个好——为了他们三个人好,但他避免碰触这个话题,那让他在蝎子面前有种抬不起头来的羞愧感。

 

迷彩服说,“小姑娘,好像是该上小学了吧?”

 

邵宇寒猛地握紧了手里的签字笔,半天都没再松开。

 

***  ***  ***

***  ***  ***

 

邵宇寒的出发日期很快确定下来,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跟蝎子都不会在家。小蝎子成了一个问题。邵宇寒提出来想把她送去邢克瑶家里。

 

“不太好吧,”蝎子坐在客厅沙发上,看着邵宇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“你不是以前跟她有什么——”

邵宇寒突然不再走了,猛地站定,一下子回过头来,他盯着蝎子,咬着牙反问,“有什么?你说说看,有什么?!”

他这两天说话火药味十足,蝎子举起一只手,示意两个人休战。

邵宇寒咬牙切齿的转回身继续踱步。

 

隔了一会儿,蝎子忽然问他,“你这趟是要去哪儿?”

“秘密,”邵宇寒想也不想的回答。

蝎子看着他,目光里没有情绪起伏;邵宇寒也同样回望着,最终,邵宇寒说,“老挝。”

 

蝎子当年起家就是在金三角,那里有许多他的熟人,也有他的仇敌。蝎子说,“我不太了解你们无国界医生,但是我听说,可以选择时长。”

“没有得选,”邵宇寒耐着性子又万分不耐烦的跟他回答,“只有这个窗口。”

蝎子又说,“我明年可以休假,你一定要现在去吗?”

“对。”邵宇寒回答的响亮又坚定,“必须现在就去。”

 

蝎子稍稍眯起眼睛。

 

有的情侣过日子,坦诚相待;有的情侣过日子,则是心怀鬼胎。邵宇寒不觉得他们俩算是第一种,当然,他也不承认是第二种。然而,等他第二次再被叫去开会的时候,邵宇寒还是有种血液全都冲上了头顶的感觉。

 

他知道迷彩服的师参谋长在,所以格外不情愿,可为了蝎子的小蝎子,邵宇寒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参加。他那天带了电脑和一本很厚的笔记本,准备在会议途中开小差。然而没想到,推开会议室大门,却不期看见了蝎子。

 

蝎子不是他医院里的常客,而且也不是邵宇寒叫他来的。他傻呆呆站在门口,看着蝎子——蝎子没有在看他,而是靠在椅子上,用膝盖抵着会议桌的一侧,不慌不忙的喝着茶,看打在墙壁上的投影。邵宇寒没有告诉蝎子实情是有原因的,他怎么也没想到参谋长居然把蝎子也找了过来。有那么短短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就像跟人偷情时候被抓的奸夫淫妇,脸上一下子血色褪尽,然后又要命的红起来。蝎子大约是感觉到他一直没动,终于侧着头看看他,然后大方的往自己旁边的空位上歪了一下脑袋——这曾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头子,他周围几米的范围内没有人站着,更没有人坐着,屋子里其他所有医生全都远远的挤在一起。

 

师参谋长看着他俩,跟邵宇寒说,“我知道邵主任你在想什么,但是今天不是我找阮文雄,是他主动提出来的。”

邵宇寒关上会议室大门,坐到蝎子身旁,视线依旧死死盯着那位师参谋长。

蝎子坐直了一些,朝邵宇寒这边靠过来,用压得很低、很轻的声音说,“‘无国界’啊?”

邵宇寒看向他。

蝎子也很深的看了一眼邵宇寒,紧跟着,没等邵宇寒开口,他又靠回去,收回自己的视线,不再理邵宇寒了。

 

开会第一件事就是否决了蝎子同样参加行动的提案。没有那么复杂,师里主要是担心蝎子会跑,何晨光如果不在,他们没有能再次抓住他的把握。像蝎子这样身份的线人,什么样的行动他能够参加,什么样的行动他不能参加,都是有严格的规定。蝎子发家是在金三角,他再回到金三角必须经过特殊手续。

 

“可以给他用芯片技术,”提出来这话的人是邵宇寒他们医院的一位副院长。

邵宇寒觉得这个提议可笑极了,芯片技术在欧洲才刚发明出来没几年,技术完全不成熟,应用在人的身上简直是拿人开玩笑。

然而,让他没想到的是,那位师参谋长沉吟了一阵,紧接着问,“院里有哪位大夫能做这项手术吗?”

“邵主任就可以做。”

 

这两个人在会议上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,仿佛蝎子跟邵宇寒都不存在,尤其是蝎子——邵宇寒猛地一合笔记本电脑,从座位上站起身,“你想要他的命吗?”

他起身时候的动作幅度很大,椅子腿在地面上尖锐的划出一道噪声。院长副院长同时扭头朝他看过去,邵宇寒发现那位异想天开的副院长,脸上居然还有些诧异,显然是没有预想到邵宇寒会提出异议,他也不习惯被下属当众反驳。

 

【受茶秀太太启发,后来发现可以当太太文章的同人文orzzz】

【不出意外就是三发完结,因为再多,我也就坑了…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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